顾梦蝶道：“猜测罢了，前不久晚辈接到了追杀一对母子的任务，最后关头被殿主带走了，当时那对母子正是天启楼在保护。”
“九幽王亲自出面带走了目标猎物，但是又没有关押在森罗殿中，难怪此事连我也不知道。”玄鳞淡淡道，“不过他是殿主，未必事事都要和我们商量。”
森罗殿的根基虽然是九幽王师徒三代人积淀，但是真正将其推上如今独占鳌头的江湖地位的却是九幽王与玄鳞二人。
因此，玄鳞在森罗殿的地位十分超然，而且二人之间的交情也非寻常可比，不会为了这点小事就对九幽王起疑心。
“还有······”顾梦蝶接话道。
“还有什么？”玄鳞呷了一口茶问。
“前些日子，晚辈被蝎心刺杀了。”顾梦蝶道。
“怪不得。”玄鳞轻笑，“怪不得你会对殿主起疑心。蝎心之中出了叛徒之事，殿主倒是和我提过，似乎也和天启楼有关。此事殿主应该也和你有过交代吧。”
能够在蝎心之中安插细作眼线，这天下也就只有天启楼能够做到了。
顾梦蝶颔首道：“此事殿主亲自解释过，而且晚辈也不是因为这个怀疑殿主的。”
“那蝶儿是因为什么？”玄鳞淡笑问道。
“因为那刺客的供词。”顾梦蝶道，“晚辈在抓到刺客当晚便审过了，得到的供词与殿主后来拿给晚辈看的供词并不一样。”
考虑再三，她还是将自己在得知九幽王要提走刺客之前二审刺客的事情瞒了下来。
在顾梦蝶第二次得到的供词中，刺客明确提到了那对母子手中有一件对九幽王至关重要要的东西，天启楼和九幽王都在找。
但是九幽王审完之后拿给顾梦蝶的供词中却只提到了刺客背后的主子是天启楼，却没有关于那对母子和那件东西的任何信息。
“或许是刺客翻供，或许是那供词中有你不该知道的内容。”玄鳞道，“这种死士的嘴都不是一般的硬，就算是九幽王亲自审也未必能掏得出全部的实话。”
“或许如此吧。”顾梦蝶垂下眼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