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杨也桐的讲话仍在进行。

    “我绝没有逼迫大家的意思哦,我只是希望大家可以明白地给我一个答案,因为我昨天一个一个找你们问了,你们都说做不了主。温子灿让我问酒吧负责人,所以我就找了店长,店长说人事雇佣的事情他做不了主,让我找老板,然后我就又去找了乔老板,结果乔老板说乐队是乐队成员自己组成的,她不好随便干涉。那我就不懂了呀,你们这酒吧,你们这乐队,到底谁说了算啊?”

    此刻,所有人都坐着,只有杨也桐一个人站着,双手抱臂,气势凌人。

    坐在最角落的芒早诗手上机械性地翻评论给原野看,眼睛却不由自主瞥向杨也桐,觉得这姑娘真是神奇,如果所有人真都那么说了,那不就是没人想要接纳她,所以大家都把她推给另一个人,不想自己做坏人的意思吗?

    她竟然没明白,或者明白了也依然汇集众人想要一个明确的答案,不怕难堪,不是一般的有勇气。

    遗憾的是,众人依然是那副事不关己的嘴脸。

    坐在沙发扶手上的店长手一摊,神情相当无辜,“老板在这儿,确实轮不到我做主啊。”

    被点名的乔麦翘着二郎腿,煞有其事地说:“我能够和驻唱乐队达成长期良好合作的前提,就是我绝不过问乐队内部成员的构成问题。”

    唯一被她问过的队内活宝温子灿见杨也桐看过来,急忙咋咋呼呼道:“你别看我呀,再怎么样,我一个人也不可能做得了乐队四个人的主啊。”

    杨也桐舌尖抵着后槽牙,表情微微扭曲,眼看着火气就要上来,“那你们商量啊,反正你们都在这儿坐着呢,我不管你们谁跟谁商量,反正我要加入乐队,你们给我一个答案,不然我明天就背着键盘过来直接加入。”

    温子灿在她的眼神攻击下,苦笑着东张西望,随后撇撇嘴道:“其实我无所谓的。”

    闻言,吉他手陶源立马接话:“我也无所谓啊。”

    贝斯手周末见状也说:“我更无所谓。”

    只有原野依然头侧靠着沙发靠垫,不发表意见。

    乔麦被他们这群小孩儿絮絮叨叨半天也扯不清一件事的场面搞得烦躁,当场违背了自己绝不过问乐队构成的原则,伸手出来指指点点,“不是,这事儿哪有那么复杂啊。你们仨对她是否加入无所谓是吗?那情况就很清晰了呀,你现在只需要问你男朋友的意见,他同意了就行。”

    “男朋友?”本来都快要发脾气的杨也桐听见这仨字儿,忽然眨眨眼睛,娇笑起来,“您是说原野啊?”

    这话出来,始终置身事外的原野才终于有了反应,他云淡风轻,不急不躁、理所当然地表明:“我不是她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