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打开家门,看到她的拖鞋已在玄关放好;竹泽换下的鞋子,整齐地摆在鞋架上。

    “我回来了。”她朝屋里喊了一声。

    “我在画室呢。”竹泽应道。

    几个月前,千秋将北面的阁楼改装成画室,供竹泽使用。从那以后,他便更为频繁地留宿,一周有四天住在她家;但除了画室的工具,他从不留下任何行李,别说换洗衣物,连牙刷都是随身携带,以致现在两人处于一种暧昧的“半同居”状态。

    千秋对此有些在意,然而竹泽不说,她也不提。

    刚吃下紧急避孕药不久,或许是心理作用,千秋觉得有点头晕,x口一阵阵发闷。

    她快步走到冰箱前,从码了一排的芙丝水中取出一瓶,往喉咙里灌去。

    号称最纯净的矿泉水,并没有涤清她的晕眩,反而好像加剧了症状,让她有些想吐。

    这一刻,千秋忽然觉得脚下发软,本能地喊出竹泽的名字:“阿凉……”

    求助还没说出口,她就被一双臂膀抱住,向后跌进温暖的怀抱里。

    原来竹泽听见她回来,便从画室出来了,并且立刻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很及时地迎了上来。

    “怎么了?”他担忧道,“哪里不舒服么?”

    千秋靠在他的肩窝,听他低沉的嗓音拂在耳边,好像b什么镇定剂都有用。

    她又有了站直的力气,却g脆让他拥着,将整个人的重量倚在他身上,心里感到一阵轻松。

    “没什么。”她咬了咬下唇,“就是有点累了吧。”

    竹泽低了低头,在她头顶亲了一下,语气带着怜惜:“开会不顺利吗?”

    “岂止不顺利?”她自嘲一笑,“简直输得一败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