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亲你了。

    孟喃这个时候与何煦之间几乎没有距离,他的声音太过诱人,以至于孟喃的脑子已经无法运转了,所以何煦的这句话在孟喃的脑子里打了个转,可是没有得到结果,她还没有明白何煦这句话的意思。

    孟喃还在思考那句话的意思,就眼睁睁看着何煦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近到她觉得自己快要喘不上气来了。

    当他的唇贴上了她的唇,孟喃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柔软与柔软相触,产生的不只是柔软。不知道是不是在那一个瞬间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化学反应,孟喃觉得自己浑身发了软,如果不是何煦的手在她的腰间,她可能就掉到地上了。

    在这个瞬间,孟喃知道了两件事情,原来一加一不等于二,原来何煦的唇,这么柔软。

    相触即是引火,引火之后便是烧身,何煦觉得孟喃就是那一团火,是永不熄灭的火,他是不怕死去玩火的那个人,可是当引火烧身之时,他毫不后悔。

    最开始是藕断丝连地触碰,然后试探着地前进,再之后是相互纠缠。一手揽在她的腰间,一手捧着她的脸,是最热烈地痴缠。

    窗外是春初的新生,屋内是野火在燎原。

    野火正旺,呼吸就如同燃烧时候的噼啪声,孟喃从唇边溢出的那一声嘤咛,便是远处吹来的风,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孟喃觉得自己身体里的氧气即将用尽了,直到何煦离开了她的唇,贴在她的唇边,压低着声音说:“喘气啊,憋死了怎么办?”

    大口喘着气,孟喃看着眼前的人,感受着空气重新进入自己的身体,呼吸逐渐平复,可心中却依旧波涛汹涌。把头抵在他的胸膛,呼吸与他的心跳渐渐相融。

    心里的某一个角落,升起了一丝快感,做了坏事的快感。她是长辈眼里的乖孩子,可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她会做长辈不喜欢的事情。她会在晚上去酒吧,她会在十二月底的晚会上穿着只到大腿的吊带短裙,她会逃课。

    何煦是她的喜爱,可也是她偷偷藏起来的坏事。孟喃这会儿才愿意承认,她对他的喜欢始于漫长的岁月里,藏在那台钢琴里,藏在家门口的那盏路灯下,藏在许许多多她也未曾察觉的地方。

    漫长的下午,只有两个人的小屋,这是多完美的气氛,在孟喃从何煦的眼睛里看到了春风吹又生的迹象的时候,正好电话叫嚷起来。

    孟喃也没有看是谁的,赶紧就接了,原来是舒窈:你在哪儿呢。

    孟喃:我在外面,有什么事情吗。

    舒窈:我能有什么事情啊,我好无聊啊,想出去逛街。